第102章 醒来
虞凝迟砚
钓系美人明撩，禁欲大佬插翅难逃
空气处处透着压抑。
晚上九点，虞凝缓缓睁开双眸，浑身的肌肉疼痛难耐，她轻轻动了动手臂，回想到扑过去护着阿砚时，手被钢筋刺穿了。
瞬间，
眼泪不停地涌出，顺着眼角滑落，滴落在白色的枕头上，打湿了眼眶附近一圈。
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攥着被角，肩膀因哭泣轻轻颤抖着，泪水在安静的病房里流淌，她的心就像踩在玻璃渣上，每一次呼吸，都有细碎的玻璃渣，刺痛她的心。
虞凝紧咬着唇瓣，在黑夜里显得脆弱不堪。
别过头，
迟砚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，腿上打着石膏。
似乎有感应般，
迟砚蓦地睁开眼，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时，他的心咯噔一跳，迅速拭去她眼角的泪，“别哭，凝凝。”
“阿砚，你除了腿上的伤，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？”
闻言，迟砚的心更痛，像是有一把刀扎在心口，用力旋转，痛到他难以呼吸。
他的凝凝那般好。
明明自己也在受着伤，却还在关心他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。
迟砚捧着她的脸，眼尾的猩红刺痛着虞凝。
“阿砚，还叫我别哭，你自己怎么哭了。”虞凝笑着，可笑容里多了几分悲恸，“别哭，好不好？”
她下意识抬起右手，想去擦迟砚眼角的泪。
可偏偏，
她的手抬起来时好痛好痛。
不想让迟砚担心，她默默将手放下来，用微笑掩饰心底的忧伤。
“阿砚，我口渴了，想喝水。”她转回视线，眼泪绷不住，在她话音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，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她是要强的。
不愿脆弱的一面被看到。
迟砚看出她的不安，拿起桌上的水壶，特地离开病房，去外面的水房接水，他走出病房后，没有马上走远。
站在门口，后背抵在墙上。
病房里只剩下虞凝一个人，她的眼泪汹涌落下，声音再也压不住。
隔着这道病房门，迟砚心都碎了。
虞凝撑着身子坐起来，低头看了右手手掌，白纱布包裹她的手掌，泪水落在白纱布上，在白纱布上晕开一圈圈涟漪。
好痛。
她的手好痛。
她小心翼翼捧着右手手腕，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，她用力摁住手腕，逼迫它不许颤抖。
迟砚透过门口的玻璃看到她的动作，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，“对不起，凝凝，我当时要是能慢点开下来，就不会碰到那辆酒驾的车。”
“是我错了。”
“是我。”
迟静书和迟绾绾来到时，看到他单腿站在门口，背脊靠着墙，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，一遍一遍呢喃着是他的错。
“哥哥。”迟绾绾从未见过哥哥这副样子，却又不知道怎么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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